当然,这一时期最影响深远的大事,还是数南朝梁天监十二年至十五年间,高僧僧祐奉赐到石城寺主持石弥勒大佛造像工程,像成,妆画毕,刘勰撰《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石像碑》,被其称为“不世之宝,无等之业”,“梵王四鹄,徘徊而不去;帝释千马,踯躅而忘归矣。”“鸿姿巨相”的石弥勒大佛的诞生,为新昌改写了佛教史、文物史、旅游史。
南朝陈太建七年(575)秋,高僧智顗初上天台山,过石城寺,“吊道林之拱木,庆昙光之石龛。”支道林于永和元年卒葬石城,据《世说新语》言,戴逵过其墓曰:“德音未远,拱木已积。”说明其墓已有合抱之树了,又有王珣诗序云:“予以宁康三年(375)命驾之剡石城山,即法师之丘也,高坟郁为荒野,丘陇化为宿莽,遗迹未灭而其人已远,感想平昔,触物凄怀,其为时贤所怀如此!”智顗吊道林之拱木,庆昙光之石龛,也是对这两位创建石城寺的佛教界先辈一种缅怀之情吧。后于隋开皇十七年(597)十月十七日,智顗应晋王杨广诏,骑驴代步,赴江都,越剡岭到达石城山,因旅途劳顿,气病兼笃,遂卧病石城,对弟子智越曰:“大王欲使吾来,吾不负言而来也,吾知命在此,故不须进前也。石城是天台西门,大佛是当来灵像,处所既好,宜最后用心。”卧病逾月,心力日衰,自觉难以复起,延至十一月二十一日开始交代后事,又作“乞晋王修治吴县石像、鄮县阿育王塔、庄严剡县十丈弥勒”书,越三日,至十一月二十四日未时入灭,据《国清百录》载,入灭前,其“垂手西向,端坐神迁。”卧病之日,晋王曾遣医李膺前来诊治,请进药,被其拒绝。智顗逝世于石城寺后,弟子尊其遗嘱,将其真身冒雪寒送还台山佛陇,其衣钵道具则建法塔于石城青龙岗以志纪念。当朝尊其遗愿,维修石城寺弥勒像,裱金使佛身庄严。如果说石城寺石弥勒像完工于梁天监十五年(516),至智者大师圆寂时之隋开皇十七年(597),离大佛建成已逾81年了,大佛终于迎来了第一次大的维修,裱金使佛身更加庄严,这是智者大师的功劳。 (唐樟荣撰文)



